「越愛越寂寞」這句話不知有多少人有同感?去年12月由 Juno 麥浚龍與 Kay 謝安琪推出的《The Album: Part One》,兩三日之間沽清又補貨,一下子令不少樂迷回歸七八十年代搶購唱片的熱潮。獲得如此多人厚愛,是因為兩人合輯的概念加入角色與情節,用7首歌曲譜出如此赤裸殘酷的愛情故事,亦有不少人都在歌曲中看到自己的影子。趁著Part Two尚未發佈,而Part One的全部MV都已空降,讓我們一次過重溫董折和浦銘心的現代愛情故事。
愛情始於核爆,如同慾望降臨
董折與浦銘心的故事開展於切爾諾貝爾核爆那年那天。歌曲一開始以簡單的結他輕掃,伴隨著浪漫的歌詞,在雙方沒有任何身分和責任下,愛情確實來得輕鬆,只有對對方佔有的慾望。但當年切爾諾貝爾的核電廠因為設備不夠成熟、技術人員訓練不足下造成悲劇。將這段歷史放進他們的愛情中,一早已隱喻著二人的愛情在不成熟的時候開始,最終愛情將二人的身心摧毀得遍體鱗傷。
浪漫的佔有演變成暴力的對待
當愛情出現責任、面對社會運作所帶來的矛盾,束縛和責任讓董折變成困獸。第二首《困獸 · 28》從開頭到副歌各種的情緒變化,呈現出董折的內心掙扎。MV開始在董折工作的製紙工廠,由林家棟聲演的無良老闆,突顯出董折在工作上吞聲忍氣的地位。下班後到酒吧繼續打工,是為了賺更多錢養家,保留著男主外女主內的尊嚴,但同時亦為了嚮往更多的個人自由,不想面對家中的變化,以及浦銘心應有的地位。最後與浦銘心單打獨鬥的片段,為這段曾經的「童話式」婚姻,蒙上一層不可挽回的陰影。
那個洩漏輻射的地方,宏偉的廢墟,是我們一手建立的家。
有時我們無論如何努力回想,都無從得知二人愛情之間最初的裂縫起源。只是知道社會對男性身分的期望,加上情緒病的影響下,最終董折被壓倒。浦銘心亦在經歷過無數的傷害和失望後,決定結束這埸婚姻。最後浦銘心對董折說:「爭氣。」,表達對這段關係無奈和了解,亦是為一生中最愛的董折送上最後的祝福。《暴烈 · 34》以悲傷又激昂的鋼琴,猶如將二人的關係帶向死局。
從婚姻監獄中釋放
浴室是我們最赤裸、最自由的地方。浦銘心十七歲就懷孕結婚,在過去的世界裡一直只有家庭,離婚後終於可以獨自一人享受自由。《一個女人 和浴室》帶著輕挑慵懶的節奏,猶如浦銘心的自白,道出享受一人的自由,同時內心因空虛一直掙扎著,不停回播著過去與董折的回憶,浴室裡的玻璃盒仍珍藏著當年的定婚草戒。
體貼和啞忍成就婚姻的和諧
浦銘心經歷過轟烈愛情後,終於遇上她的第二任丈夫。藍定凌是她「最安穩的牆」,剛好出現在浦銘心追求平淡安穩的時刻。浴室中兩個花灑頭,是因為藍定凌怕與浦銘心共浴時會著涼。他替她療傷,他感到被她需要,藍定凌的體貼和啞忍,成就這段婚姻的和諧。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》曾提及:「人類之時間不是循環轉動的,而是直線前進的。這就是為什麼人類不可能幸福的緣故,因為幸福是對重複的渴望。」浦銘心身處在太過幸福和理想的生活,卻又怕每日渡過這樣如此平淡晚上。這首歌曲跟《一個女人和浴室》的旋律一樣,但節省相對莊嚴沉穩,男女各自各唱出對這段關係的自白。
願你相信是你一手撐起我的天
再次成為人妻,今次浦銘心從上一次失敗婚姻中,學會了成熟面對二人關係,亦明白到夫妻間真正的相處之道。放下以前倔強固執的自己,努力演好妻子的角色。《人妻的偽術》淡然地唱出殘酷真相,一段最好的婚姻,是不再為真相劍拔弩張,對很多真正的想法心照不宣,適當地哄騙才能令二人走得更遠。
摒除世俗眼光 沐浴在春風裡
浦銘心與藍定凌結婚後,每月總有一晚不會在家。藍定凌似乎在《(一個男人) 一個女人 和浴室》時,早已知道她每個月的那一夜,都會出去找尋快慰,可惜他猜錯,浦銘心去找的不是董折,而是另一個女生寒玲。由周耀輝填詞,《沐春風》猶如一首新詩,從支離破碎的生活重建後,浦銘心的內心世界中,挑戰獨自去偷歡的出軌「罪行」、摒除世俗眼光對「犯禁」的批判。浦銘心收起社會對人妻的束縛,以乾澀的唱腔,加上誘惑的呼吸聲,表現出渴求滋潤的內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