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歲理應是女生最盛放的年華,但f(x) 前成員雪莉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結自己的生命。自她21歲正式離開偶像團隊後,她努力擺脫過去乖乖女的形象,行為舉止也惹來不少爭議,不斷受到網民的惡言攻擊,在鏡頭前愛笑的她,背後卻一直承受著無比的孤寂和謾罵。
「我做的事是怎麼了嗎?」
由童星出道的雪莉,小學4年級已加入成為SM娛樂的練習生。記得在 2005 年 SM 的十週年慶典上,看到她滿臉笑容的為公司吹熄蛋糕上的蠟燭,身邊站著的是安七炫、東方神起等人氣前輩,公司對她的疼愛絕對有別於他人。她更在練習生的時期,就開始參與許多大製作的電影,是任何練習生夢寐以求的機會。
其後她在15歲以女團f(x)的身分正式出道,出道5年後,正值團體最紅的時期,她毅然離開團隊。過去幾年仍有不少f(x)的粉絲,將團體走下坡的罪名全都怪責在她身上,也是她開始不停受到網民謾罵的起源。
「我好像一直在用力保護,一直忙於自我防禦。但即使很疲累也沒人傾聽我,世界上好像只剩自己那樣孤零零的感覺。」
直到去年她坦言承認罹患恐慌症和社交恐懼症,並在綜藝節目中,公開談到自己離開團隊的真正原因。「我很多時候是在害怕,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在做這些事。但從某一個時刻我開始領悟,『我為什麼要做這些?這好像不是適合我的衣服。』」
不過,當時她的告白並沒有得到大家的理解,反而遭到粉絲炮轟:「為了保護自己,妳把其他人的人生都搞砸。」、「為什麼要再度提起,離開就離開了,可以不要用f(x)蹭熱度嗎?」等等的指罵。
「胸圍對健康不好,當中鐵和鋼圈的部份會影響消化系統,為甚麼一定要穿呢?」
除了受到離團後的指責外,媒體開始放大報導單飛後雪莉的行為。為了做回最舒服的自己她從不畏懼,公然地擺脫「乖乖女」的形象,會上夜店喝酒跳舞,更公開跟年長 14 歲的男友崔子戀愛。每一個行為與過去形象大相徑庭,網民接受不到她180度的轉變,也曾在開直播時沒穿內衣,就被冠上不檢點、淫蕩之「罪名」。
「No Bra」在歐美是一個漸漸流行的現象,象徵解放女性過去的束縛。雖然這個行為仍未能在亞洲興起,但都有不少女星響應,如MAMAMO的華莎,但卻只有雪莉受抨擊,網民更直接說:「你自己很舒服,但乳頭浮現出來,周圍的人多不好意思啊?」
在剛剛的9月,雪莉發表自己出道十多年的感言,當時仍看似樂觀正面的她,從沒有人想到網絡霸凌在她身上,早已造成一道又一道無法療合的傷痕。她寫上:「今年是我出道的第 14 年了,我最近甚至都忘記是什麼時候出道,只看著前方地活著,但是並沒有忘記最早給我祝福的各位,對我過去的人生和未來的計畫都真心的給我支持,感到非常感謝,讓我暫時放下許多想法,有時間去回顧過去。我每個瞬間都在某些人的幫助下活著,多虧他們,才能有笑出來的勇氣,讓我感覺得到生活不只一個人渡過,很多人一直在身邊,也一起創造很多珍貴的時光,我也想成為能帶給大家溫暖的人,想對大家說聲謝謝,以後喜歡也好、討厭也好,都拜託大家了。」
然而在她死後,那些曾經討厭她的人,卻忽然間愛上她。在她的個人IG上,開始有不少網民留言,表示對她的離去感到惋惜,更支持她生前一直「勇於做回最真實、最舒服的自己」的行為,可惜,雪莉再也看不到這些留言。
在她生前,我們都無法為她帶來一絲溫暖,更有不少人心裡都藏著「看到她被罵感到心涼」的想法,然而當人死去,我們才能理解與寬容死者生前的行為和言論。似乎從古到今,人類也如是。難道雪莉做得最錯的事,就是想坦誠做回不加修飾的自己嗎?這樣就要受盡網民的辱罵和媒體的針對嗎?